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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曦澄】沧海拾遗(上)

#私设器灵

#私设散仙蓝大蓝二

#小甜饼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8000字这个故事没写完,所以我决定先发,还有个下先坑着)


城北老巷里新开了家铺子,是家乐行,全是些民乐乐器,店面不大缩在最里间正朝西的方向,两扇雕花木门古朴厚重,平日里总是紧闭着的,说来也奇怪,人潮汹涌的大街,偏就这一隅无人问津。


寂寞的像是被俗世遗忘的奇幻之地,似乎再碰不到推开这扇门的人。


屋外门庭冷落,屋内却是平静祥和,桌案上放着青花缠枝香炉,正在燃着一抹熏香,书案前坐了一位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男子,正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那纸张也是上等,市面上不曾见过,好像叫“桃花笺”。


稍远些立了位清冷的白衣美人,一双眼眸平淡如水,气质如兰,飘逸出尘,这个年月,穿长衫的男子少有,偏这两位一身雪白锦缎,长身玉立,恍如谪仙。


“主,好久都没来客人了,怎么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那书案前坐着的人微微笑了笑,神色柔和,“自是有缘,便会相见,若是无缘,何必强求。”


蓝忘机的垂了下眼,“兄长,我去前厅看看。”


蓝曦臣点点头,他一走后,这屋里大小的器物都开始悄悄躁动起来了,紫檀暗八仙立柜晃了晃柜脚,“大公子,为何从不见二公子露笑啊?”


芙蓉白玉杯悄悄的挪了下身体,藏到了菊瓣翡翠茶盅的后面,奶声奶气的说,“大公子,刚才二公子是不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听那声音像是个男童,脆生生的又胆小又弱气的,委委屈屈像要哭出来,红木雕花食盒咯咯笑了起来,“他哪里是冷冷的看了你一眼,二公子垂了下眼睫,你别怕成那样行吗?”


海风藤帘被蓝曦臣一双修长的玉手撩起,轻柔的低声,“红木,莫要取笑白玉了,他刚修灵,还很小。”


蓝曦臣唇角带笑,轻轻敲了敲红木盒子,听到一个女孩子吃痛的“诶呦~”


他们这后堂说像书房也不像,东西繁多,种类繁杂,目光所至不过一二十米的距离,但却越走越深,四面皆通,竟像个无尽世界一样,成灵的器物有几个,更多的是些死物,虽无生气,却有灵气,蓝曦臣手指点了点那盏琉璃风灯,弯了弯眉眼,“青玉,琉璃快要醒了,马上有人陪你了。”


“先生辛苦了。”


他叫的青玉是盏青玉紫竹灯,听声音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他叫蓝曦臣先生,他们这些器物修灵不易,能开灵识全靠这两人点拨,私下对人均是恭恭敬敬的。


蓝曦臣又往香炉里放了点香,放下卷起的袖口,“有客人到了。”


他们这里久不见一位活人,连带着刚醒的器灵都有点好奇了起来,蓝曦臣手一伸,那通体白玉的玉箫裂冰便自动落到了他的手中,“忘机可能一个人受不住,你随我去看看。”


“遵命,主。”


明玉白虎,墨玉周鱼两个热情活波的小年轻,闻言一脸懵逼,待蓝曦臣走后,戳了戳蓝忘机的配琴,“小忘,怎么大公子老看着二公子啊?来个客人有啥受不住的?”


小忘一点不想跟这俩傻逼说话,好气哦,大公子为什么带走裂冰哥哥不带上我!


红木又一次俏皮的笑了起来,女孩子生动的笑声银铃般清脆悦耳,“你俩离小忘远点,小忘都不想理你俩。”


白虎傲娇的哼了一声,又听到一声软软糯糯的女声传来,“红木姐姐,我的烛光刚才突然暗了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屋内一众器灵都愣了一下,梨木镌花椅轻磕了下海青石琴桌,“前辈你看?”


回她话的是个低沉的男音,中规中矩没什么温度,和蓝曦臣一模一样的回答,“客人到了。”


前厅确实来了位修琴的小姑娘,她眼睛看不见,说话细细柔柔的,那把琴旧了些,却看得出她很爱惜,应该是很重要的心爱之物了,蓝曦臣给她倒了杯茶,“姑娘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那丫头浅浅的笑了下,目光沉静,“昨日碰到一行三人,他们叫我到这里找人,给了我一个包裹让我捎带,他说你们这里不收钱的。”


她说完脸微微红了下,“我钱不是很多——所以——”


蓝曦臣笑了笑,“他没骗你呀,不收钱的,你稍等一会儿,修好了就可以拿走了。”


“真的吗?”


“作为你帮忙带包裹的酬劳,这是应该的。”


“可是没费我什么事的。”


蓝忘机打断她,“不,那个包裹很重要,所以这是你应得的。”


姑娘还有点懵,但是这个冷冰冰的男声好像听起来有点生气?蓝曦臣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我弟弟性子比较冷,你莫要在意,琴已经修好了,你弹一下试试看?”


“这么快?”虽是质疑了下,弹了几个音却挑不出丝毫问题甚至比之前的音色还要好几倍,几乎有点欣喜若狂,“谢谢!”


蓝曦臣面色柔和送她离开,裂冰一直被压抑的很难受,要不是就跟在主身边,他差点都要被屋里那块邪气挤碎了。


是那个包裹里的东西,普通人感受不到,可他们并非常人,灵体对这些东西敏感的异常,蓝曦臣回来时,蓝忘机已经解开包裹了,里面简简单单的只有两件物事,一只通体黑色的红缨段穗的笛子,一个已经碎掉了九瓣清音铃。


从来不曾见过二公子有何情感变动的裂冰,那一天,头次见到那个强大如佛的男人抱着笛子哭出了声,而蓝曦臣好像一瞬间也顿住了身形,整个身体的灵力波动的太强烈,隐约就有失控的架势。


“忘机……”


“是他,兄长,是他,是他和江澄……”


裂冰清楚的感受到蓝曦臣摇晃了下身体,伸出的手颤抖的都不敢触碰那个碎掉的银铃。


那笛子身上似乎被人下了什么凶煞的诅咒,戾气重的要命,仅这会儿功夫,前厅的花已经枯死了大半,更别说这里面封着的灵魂了,恐怕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那银铃也是,要不是上面自带的禁制法文圈住了江澄的灵魂,怕是这残破的银铃根本就撑不住。


一屋子的器灵都是受他俩修为修行的,这会儿两人的情绪波动太大,整个后堂的器物都慌张了起来,蓝曦臣抓着蓝忘机的胳膊紧了紧,“忘机,忘机冷静一下。”


蓝忘机合了眸半响都没说话,蓝曦臣给江澄的灵魂施了回复术,江澄的灵魂已经很弱了,再晚点说不定就要消散了,从来没见过受伤这么严重的魂体,若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告诉自己,这里的法阵怕是都要塌了。


不知道是他们两个找寻魏无羡和江澄的第多少年了,他们那个时代修灵最为困难,初为灵者落地便是仙家,偏仙家规矩繁多,世道不容他等姻缘之事,便又被迫分开,中间也是历经磨难,好不容易得到允许祝福要修得正果之时,换来一场仙家大战的祸事,彻底成了难圆的憾事。


可这世间偏就有那么一种痴情的人,你的过去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奉陪到底,多少年了,连蓝曦臣自己都记不清了,可喜欢那个人的感觉却好像从没变过。


两人相顾无言的坐到海青石琴桌旁边,满屋子器灵大小都没有人敢吭气,诚惶诚恐的盯着一笛一铃看,白玉悄悄问翡翠,“是不是我们有新朋友了?”菊瓣翡翠茶盅嘘了一声“别问。”


期间连一向活泼的红木白虎周鱼都沉默的不敢出声,过了很久才听到一声老旧苍老的声音,“可是公子一直要找的人?”


蓝曦臣沉默一会儿淡淡回应,“您老说对了。”


那老者声音咳嗽了下,“是好事,何须皱眉?你若低落,他又怎会开心?”


这是屋里最有资历的前辈,玄武听经石,比蓝曦臣蓝忘机两人的命岁还要长,老者叹了口气,“失而复得是喜悦,你俩是要无力的沉默让他们在多受会儿罪,还是要早点解开封印重修旧好考虑一下吧。”


魏无羡笛身的煞气极重,满屋子器灵都被压抑的难受,几个修为低的器灵已经快受不住了,蓝忘机情绪崩溃的有点严重,除煞的方法不难,可他就是害怕,怕再见到魏无羡,又怕再见到的已经不是完整的魏无羡。


“我该怎么办?”


江澄的灵魂好像已经沉睡了,他本身没受到什么冲击,只是银铃碎的太严重,修复太困难,如果不能完整的复原,怕是没有复活的希望了。


况且,蓝曦臣把包裹翻遍也没有找到紫电,没有紫电的江澄就是普通人,他会老会死,终有一天会真正的离开蓝曦臣。


“主,振作点,江公子和魏公子在等着你们。”


红木壮着胆子说话,“二公子,快救你的心上人,立刻除煞,不除哪怕是三分之一的他你也见不到了。”


小姑娘说完这话之后,满屋的器灵都看到蓝忘机眼角滑下了一滴泪砸到了笛子身上,恍惚间就听到一位男子的声音,略显无力,但还是可以清楚的听到一声“二哥哥。”


整间屋子倏地都安静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蓝忘机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浅色的琉璃瞳孔微微的骤缩了一下,“阿羡……阿羡是你吗?是阿羡说话了吗?”


满屋器灵都知道二公子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从来未曾在这张玉雕的俊脸上见过他别的什么表情,今天突然就变得难言的形容,有悲有喜,愁绪,恨意,似乎一下子七情六欲都迸发出来的感觉。


白玉和仙鹤都是刚修了灵的小器物,何曾见过这般失控的两个人,害怕的悄悄往别的器灵身后缩,蓝曦臣其实刚才也听到了那句呼唤,按下蓝忘机的肩膀,“忘机你冷静一下。”


其实很多时候,蓝忘机都不太会去表达什么的,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默默背负,好像心里埋葬了太多的故事,“主,是魏公子,我也听到了。”


海青石琴桌也开了口,“二公子,他一定也感受到你了。”


蓝忘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兄长,我们会有办法救他们吗?”


蓝曦臣寻了个彩锦如意六角盒,小心翼翼的把那只碎掉的银铃捧起来,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莲纹银饰,好像就在抚摸江澄的脸一样,他还是换上了那副温和清隽的模样,眼底却没了往日的笑意。


“忘机,你要记得这世界上,从来没有未完的事,只有未死的心……我既已寻到阿澄,我就一定要阿澄醒过来,陪我举案到白头。”


蓝忘机点点头,抱起琴和笛子便离开了,海风担心的问了句,“大公子,二公子这是要去哪啊?”


“他没事的。”蓝曦臣寻了些材料,在彩锦如意六角盒上细心的画着法阵,那般认真的神情裂冰这辈子都没见过。


专注的让一屋子器灵都屏住了呼吸,江澄的灵魂被封印在了银铃里,那九瓣清音铃是他们江家特有的,上面有着特殊的莲纹法文,刻着禁制才足以保护江澄这么多长时间。


裂冰很少见蓝曦臣没有笑的模样,不敢说话却又忍不住想要安慰主,彼时他才刚通了灵性,但大抵还是明白主和江公子的关系的,所以大概也只有他明白,主这千百个春秋过得到底有多孤独。


裂冰记得啊,江公子他是个很好的人,虽然脾气有一点点暴躁有一点点毒舌,但是和主站在一起时,眉眼都会带笑。


“主,你一定会见到江公子的。”


蓝曦臣唇角终于带了点笑意,“会的,我已经见到他了,裂冰也想阿澄了吗?”


裂冰轻轻的“嗯”的一声,蓝曦臣便又说,“阿澄只是睡着了,他会醒过来的。”


那口吻说的好像哄孩子,可大家偏偏就听出来了一股子愁绪,明明说的那么温柔,可就是遏抑的让人难过。


蓝曦臣手法娴熟,可这次给彩锦画的法阵是裂冰见过最好看的一个,青玉见蓝曦臣眼间难掩倦色,不由开口,“先生,您先休息一下吧。”


海风也是心疼,“还请先生保重身体。”


一屋子器灵叽叽喳喳都开始劝蓝曦臣休息一会儿,可那位芝兰玉树风光霁月的人却只是微微一笑,“我没事。”


他俯身轻吻了下那只银铃,“抱歉,让你久等了。”


修复银铃似乎需要很多东西,蓝曦臣已经去翻典籍了,红木还在担心蓝忘机,“也不知道二公子去哪里了,小忘要是可以给我们通个信就好了。”


白玉年纪小,好奇心还是蛮重的,“裂冰哥哥,那个笛子里是什么人啊?二公子今天都流泪了,他们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是一个二公子很喜欢很爱很宠的人。”


白虎周鱼两个小器灵也来了兴趣,“裂冰哥哥,讲讲呗,先生他们之前是什么人啊?”


梨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御姐,“莫要胡闹,先生的事情乱打听什么。”


“无妨,主不会生气的。”


倒是玄武前辈苍老的嗓音咯咯的笑了一声,“是好事啊,是好事~那两个小子熬过这段,往后岁月必不会忧愁。”


“前辈,您也知道主的事?”


“知道,知道啊,你那会儿还小吧,还记得清楚吗?”


裂冰摇摇头,他那会儿确实修灵的修为太低,多半时候都是沉睡中吸纳灵气的,只知道主和二公子有这么个喜欢的人,喜欢到诗文三千字字不离,喜欢到枕书入梦都是对方,喜欢到——为他,所向披靡,奋不顾身。


他们身为器灵,其实不太懂人类的情感的,裂冰那会儿还小,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反对的声音朝着主和江公子,这世道他不懂,可他就是很崇拜那样的主,明明四面楚歌腹背受敌,前方即使死路一条他也还是会选择和江公子在一起。


“前辈,您觉得主他值得吗?”


“真正的感情,就不该问他值不值得,你该明白,你的主既然愿意为他空守几百个春秋,那那个人就一定值得。”


仙鹤晃了晃烛火,“可是前辈,大公子和二公子等了好久呀,他们要是等不到呢?那多可怜啊?”


裂冰突然就笑了,他似乎明白蓝曦臣那次对他说的话了,“不,仙鹤,主他说过的,你知不知道有种等待,叫做来日可期。”


我坚信有一天你我会再次相遇,所以我在等。


除煞的地点一定要一个干净且灵力充沛的地方,蓝忘机的配琴也取名忘机,小忘的灵识很强,倒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就是这把琴上面浇灌了蓝忘机的血。


指尖血,眸中泪。


这把琴曾经受过巨大的冲击,七弦尽断,琴腰横折,偏就那个时候,忘机琴拥有了灵识,那种环境下催生的琴灵,骨子里都带着肃杀的寒意,蓝忘机是那样清清冷冷的一个人,没遇到魏无羡,大概就永远只身一人,一琴一剑行走世间。


可小忘到底是和主通性的器灵,他见过那样疯狂过得主,见过那样绝望过得主。


一个人要是真的想见到你,他会用尽各种方法,翻遍全世界去找你,小忘见过那样的蓝忘机,无助的让人心疼。


小忘突然就想把这一切说给魏无羡听了,要是那个爱笑爱闹的英俊哥哥还在就好了,可以哄哄那样主,让主可以不用面对人潮汹涌却寂寞的仿若一人。


“主,你还好吗?”


蓝忘机没说话,摸了摸琴弦,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坐了下来,这地原是他们修炼的地方,有处灵力充沛的灵泉,他亲了亲笛身,抚琴弹了一曲‘忘羡’。


那段琴音温柔的像旧时月光,小忘突然就很想哭,这么多年了,从魏无羡消失的那一刻起,蓝忘机便再没弹过这支曲子,你看,主他永远都不会说,但他会做。


魏无羡听得到的,他被封印这些年受尽折磨,强撑一口气还不是有放不下的人,有微小渺茫的期待,蓝忘机是他的光,哪怕只有一线,哪怕为此要面对无尽的黑暗,他也愿意坚信,总会上天眷顾能再相遇的。


蓝忘机一身白衣面色淡漠,要不是浅瞳里透着那样复杂的情绪,小忘几乎要认为主是个假人了,良久他低声叫了句“魏无羡。”


“我在。”


他实在太虚弱了,刚才清醒过来用尽力气叫了声“二哥哥”,这会儿只是单纯发出两个字就已经要支撑不住了。


蓝忘机显然也是一怔,握笛的手掌紧了紧,双眸上下飞快的眨了眨,退下泛上来的湿意,将笛子抵到眉心,声音有点发紧,“等我,别怕,忍一忍阿羡。”


除煞是要把粘黏在身上的煞元连根拔除,这个过程痛苦万分,和剥离灵魂的痛楚相差无几,这也是蓝忘机一直不敢下手的原因,太疼了,他舍不得。


小忘悄悄和屋里的器灵通了信,告诉大家没有事,蓝忘机已经开始给魏无羡除煞了,他们这边稍有点资历的器灵都有点动容,海风皱着眉头替蓝忘机紧张,“那得要多痛啊,二公子亲自下手得心疼成什么样?”


小辈儿的器灵都还不知道除煞是干什么,仙鹤白玉都是一脸懵懂无知,红木悠悠的叹了口气,“上天保佑,公子他们得偿所愿,早点和爱人团聚。”


正说着,蓝曦臣抱着一堆古籍还有些奇怪的物饰进来了,裂冰开了口,“主,二公子在给魏公子除煞。”


“他会有分寸的,相信他,你很快就能见到魏哥哥了,还记得他什么样子吗?”


“记得,一声黑衣,红色发带,笑起来爽朗阳光,风流又恣意。”


青玉问他,“先生,你可找到方法救江公子?”


蓝曦臣伸手摸了摸六角盒里的银铃,“我会把它补好的,你们该见见阿澄,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除煞的过程旁人不得而知,只有小忘一人目睹全程,知道最痛最痛的魏无羡再喊不出半句嘶鸣,知道最疼最疼的蓝忘机再掉不下半滴眼泪。


那会儿魏无羡的灵体脆弱的厉害,蓝忘机将他放在灵池里养着,耗了百年修为不离不弃守了两天两夜,才换来魏无羡短暂的苏醒,他灵魂被煞气侵袭的太严重,需要慢慢养才可以,要恢复本体真正解除封印只怕还要等一等。


可就是半个灵体的模样,都足以让蓝忘机感动的想哭,“阿羡……”


“二哥哥,我回来了。”


别再说什么幸运巧合了,能再次拥有,不是什么上天注定,是两个人不言不弃的在努力。


他还不能离开笛子,只能以半身灵体的模样钻出来透透气,可就是这样受过伤的魏无羡,笑的却是此间温柔。


蓝忘机有点不敢碰他,指尖颤抖的似乎下一刻就要落荒而逃,魏无羡主动拉上去,那只手是冰凉的,连带这个人都像是冷的,“蓝湛,蓝忘机,是我,我回来了。”


“魏婴……阿羡……”蓝忘机喉咙发紧,他真的有很多话想要说的,可这一刻突然就只想抱抱他了。


魏无羡笑了下,“二哥哥你变了好多,但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蓝忘机亲了亲他的指尖,“疼吗?”


“啊呀,可疼了呢,要二哥哥亲亲才能哄好~你头发怎么剪短了呀,还有这衣服好奇怪啊,不过二哥哥穿长衫也好看。”


你看,这个人总是这么温暖明亮,明明已经习惯了世态凉薄,偏碰到你这样心里住着太阳的人,耀眼的让我放不下。


小忘趁机像魏无羡打了个招呼,“魏哥哥!”


魏无羡牵起蓝忘机的手对他笑了笑,“小忘,你还好吗?”


“呜呜呜魏哥哥真的是你回来了QAQ”


“傻孩子哭什么~”他正了正脸色,“谢谢你替我照顾二哥哥。”


蓝忘机眼角一痛,“是我不好。”


魏无羡知道他肯定也找了自己很久很久,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从今往后,不讲离合悲欢,不讲相逢散场,我们还会有很多个落英纷纷的相拥时候。


“不会,你特别好,我喜欢你。”


他们回去时,蓝曦臣的书案上已经摆满了典籍,还有各种灵石,那位白衣素净,琼枝一树的男子,鼻梁间架了副金丝单片眼镜,和蓝忘机身形相似,性子却儒雅非凡,魏无羡也是嘴角一弯,几乎有点不敢喊人,“大哥。”


蓝曦臣抬眸看了看他,露了个极为缱婘的笑,“好久不见,弟媳。”


魏无羡捂了嘴,“师妹呢?他还好吗?”


蓝曦臣顿了一下,指了指六角盒里的银铃,“还好,睡着了而已。”


他一来,满屋子器灵都不敢说话了,裂冰跟魏无羡打了个招呼,“魏哥哥。”


魏无羡想摸摸他,发现身体还在笛身上无法移动,笑了下说道“裂冰长大了啊,师妹之前老喜欢你了~”


提到江澄,蓝曦臣也浅浅的露了笑,“晚吟他心地善良,大抵才是我们中间最温柔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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