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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何处酒家·彩蛋】坠欢重拾

#破镜重圆

#现代向小甜饼√


【一切都明明白白,但我们仍匆匆错过,因为你相信命运,因为我怀疑生活。——顾城《错过》】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是蓝曦臣一辈子听过最糟心的话了,哦,不对,也许还有更糟糕的一句话,“从来没有破镜重圆,有的只是重蹈覆辙。”


他这前半生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遇上江澄,求而不得,离开对方成了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江澄也没想过,重新见面时,两人会坐在一起因为一件藏品争锋相对,不过一个小小的银铃炒到了天价,简直闻所未闻,直到对方摘下面具,那个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忘却的人又站在他面前,一向言语毒辣的江澄,突然就失了声。


他和蓝曦臣是大学时期的恋人,三年高中暗恋,四年大学相伴,连他自己都不能否认,他喜欢了蓝曦臣整整七年,不,算到现在,也许更久。


少年时期青葱恋爱的香草气息几乎占据了江澄全部的美好回忆,甚至时至今日回想起来都是丝丝带甜萦绕心间的,他这人说一不二,喜欢就是真的喜欢,从不后悔,也绝不后悔。


那人还是那样,清煦温雅,款款温柔,那双江澄的最喜欢的眸子里又印上了满满的自己,他说,“好久不见,江澄。”


江澄略垂了眼睫,漂亮的杏眼错开蓝曦臣灼热的目光,心里五味杂陈,没来由的又想起高考结束那天,站在合欢树下接他回家的蓝曦臣。


他实在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几乎和他交往过的所有人没有不喜欢的,这样的人,当初怎么会和自己在一起,江澄迄今为止都搞不明白。


他解下面具,已经尽量换上面不改色了,就是不知道蓝曦臣感受不感受的到他微微颤动的指尖,“好久不见。”


蓝曦臣笑了一下,这一笑温柔的像是要暖化了极地的寒冰,江澄很久都没有看到他的笑容了,无法否认心跳还是加速了一点,他好像、从来没有放下对他的喜欢。


“赏脸吃个饭?”


江澄拒绝不了,也没有理由拒绝,“好。”


蓝曦臣变了,变了哪里江澄又说不上来,他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当初是他毅然决然的不相信未来,从来没有给过对方机会,也从来没有给过自己机会,现在的他也依旧开不了口该如何询问对方的生活,不晓得对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憎恶曾经那样任性的自己,又——有没有想过自己。


江澄突然想起前几天听周楠的歌《我还没有解脱》,有一句评论写的很好,几乎戳中了江澄全部的心思。


我一直都觉得最难过的瞬间一定不是你爱而不得的时候,而是你明白,你和这个人真的没有以后了,以后,他给过你的,都要给另一个人了,而你,连眼红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敢问,他真的无法想象蓝曦臣拥有其他人是什么样子,江澄曾经觉得自己放下了,再见之时肯定能放下一切心平气和的祝愿他幸福,可是今天又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他缄默了。


本来该他开口的,最后却还是蓝曦臣先打破了沉默,“你过得好吗?”


“挺好,你看起来也不错。”


蓝曦臣的手顿了顿,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又把交易行拍下的银铃送给江澄,“早知道是你想要的话我就不抢了。”他唇角又不由自主的弯了弯,“最后还是要送到你手里。”


江澄诧异了一下,还是把盒子推还给蓝曦臣了,“你拍下的,自然是你的,平白无故受份大礼,我不喜欢。”


蓝曦臣想了想也没有硬要坚持,便又收了回来,他好像一直是这样,依顺命运的安排,做事七分合人意,三分合心意,人意是他人的,心意是自己的,江澄从前就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因为他对每个人都很好,一个笑都容易让人萌生错觉,可他又不由自主的会去欣赏这样的蓝曦臣。


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人,看上去像秦川飘雪,嗅一口却海棠芬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月前。”


“回来待多久?还走吗?”


蓝曦臣抬眸看了看江澄,不知道为什么连心情都染上了花开的灿烂,你看阿澄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啊,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连眼中小小的期待和担忧都藏不住,“不走了,我觉得我已经足够优秀,要留下见我想见的人啊~”


江澄浑身一僵,出现了,那个他想见的人还是出现了。


他呼吸重了一点点,“那见到了吗?”


蓝曦臣没看他,自顾自的切牛排,“见到了,他很好,不好的样子也没让我见到,我很开心。”


江澄又沉默了,他很少这个样子的,他这一身傲骨很少低头,甚至生命中所有的碰撞都是迎难而上越挫越勇,唯有蓝曦臣,江澄埋了很多想说不敢说的话,藏了很多想爱没有爱的情感。


年少时的江澄意气风发,蓝曦臣爱极了他那模样,只是最后分开时的决绝,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江澄也会那样狠心啊……


“说起来,还没有问过你呢?公司好管理吗?还是一个人吗?”


明明说话温温和和的,江澄却什么都不想听了,什么一个人不一个人的,于是你有了想见的人有必要在我面前这么炫耀吗?我单不单身关你什么事?


“蓝曦臣,你问的是不是有点多?”


他语气不算太好,以前的蓝曦臣肯定能第一时间就发现他的怒气,也会想尽办法哄他开心,可今天的蓝曦臣什么表示都没有,陌生的不像江澄认识的那个,他微微一笑言语间平常的能淡出水来,“怎么了?刚才你不是也问我了吗?”


那模样太过无辜,江澄气短的难受,偏了偏头看着蓝曦臣连目光都有片刻的呆滞。


“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喜欢,就当我没问,还点别的吗?这家甜品很不错的。”


……你明明知道我爱吃辣的,还是你全部忘记了?


“不用了,我饱了。”


蓝曦臣还是挂着笑,“那就好,不用我送你回家了吧?”


江澄摇摇头,蓝曦臣微微颔首,“那下次有机会再见。”


他真的太过从容不迫了,在江澄都没反应上来的片刻,人已经走远了,让江澄恍惚间以为曾经那么相爱过的人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江澄这个人对情感上的事一向是比较迟钝的,明明在别的事情上能言快语,呛人都是一把好手,可是细细想来,他却从来没有在蓝曦臣这里讨到过半分便宜,哪有说忘就能忘的?分手五年了,他不还是不可抑制的放不下他。


为什么你都能懂我伪装的坚强,却偏偏看不穿我假装的冷漠呢?


你要问他俩分手的原因,其实无非是败给生活这点破事,放到江澄这里可能更心酸一点,他娘生前没有同意两人在一起的事,好不容易努努力有点松动的迹象了,虞夫人没了,江澄这辈子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他娘,他们母子俩都是暴脾气,谁都劝不动谁,一个执拗着不肯分,一个强硬着不同意,虞紫鸢生病了都没告诉江澄。


他娘一直瞒着他,他和蓝曦臣大学四年都没分只道是见家长的小阻碍,日子久了,定还会有希望的,没想到,最后一根稻草压上来的时候,直接把江澄弄崩溃了。


蓝曦臣知道吗?他不知道,他也是分手三年后才知道的,江澄好大的本事,藏了这么久谁都没告诉,知道真相的那一晚上,蓝曦臣一夜没睡。


其实见最后一面的时候虞紫鸢就已经放下了,到底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反正他要是幸福,那怎么着都是好的,是江澄自己放不下,他接受不了主动和母亲变成陌生人的自己……


这天回家后,江澄失眠了,想到底,最后用冷漠逃避的方法来对待蓝曦臣,似乎和对待虞紫鸢没什么两样,他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可对待感情,他笨拙的像个傻瓜,什么都不说宁愿对方误会也死命的坚持着,真不知道是不是该骂他一句‘活该’。


两周之后,江澄收到了蓝曦臣的快递包裹,是一箱水果还有一箱菱角、莲藕、荸荠之类的吃食,他有点莫名其妙的签收了,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把他拉黑了,其实他记得蓝曦臣的电话号码的,背的滚瓜烂熟,只是从来没有勇气摁出去过。


犹豫半天输了数字又开始担心对方是不是已经换了手机号,愣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拨通了电话,没想到竟然没换,对方很快接起了电话,声音没什么变化,但江澄还是一耳就能听出来他很累,“你在工作么?”


“刚开完会,没事这会儿不忙。”他笑了一声,“我猜你可能要给我打电话,前几天公司下属去南方出差了,给我带了好几箱这东西,我一个人吃不完,想着你以前挺喜欢吃莲藕的,就擅作主张给你寄了点,要是不喜欢就送给邻居什么的也行。”


江澄皱着眉头,好半天不知道怎么吭声,蓝曦臣语气听起来好随意,原来已经可以生疏到这个地步了吗?“谢谢。”


那边响起了翻书页的声音,想必又在看文件,“没事,一点小东西,不用说谢谢的,我刚回来也没有别的朋友,打扰你了才是不好意思。”


江澄轻声嗯了,“那你忙吧,我先挂了。”


蓝曦臣轻声笑,语气里还是往常那般听不出起伏,“好。”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吧,简简单单做回朋友,多年不见,互道安好,我不窥探你的风花雪月,你不盘问我的冷暖自知。


可是江澄还是忍不住的难过,他宁愿蓝曦臣恨他,排挤他,也不想听到蓝曦臣生疏的叫自己的名字。


隔天公司的一甘员工看到老板心情欠佳的来公司还真的都吓了一大跳,“卧槽?老大这几天怎么了?怎么都不骂人了?”


几个秘书助理迅速成立了八卦小分队,疯狂挖掘大老板的烦心事,可是江澄平静的像一下子修了佛,秘书小姐观察了好几天,只发现江澄偶尔会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他和蓝曦臣确实像回到了简单朋友的状态,偶尔联系一下,也是寥寥几语便放下了电话,蓝曦臣也是隔段时间给他捎带点东西,都很普通,好像江澄真的在他那边不是最重要的了。


有时候路过他家也会进门来看看他,讨杯茶喝而已,言行都止于礼,也不久待,看样子是真的放下了,直到夏深的某一天,是真的下了大暴雨,根本没办法开车走,江澄留了人住了一晚上,很平淡,无事发生。


他不主动开口,蓝曦臣也没说话,早早的作息了。


也许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这种顺其自然的发展模式,和风细雨却折磨的人心力交瘁,于是半年后江澄的胃病又复发了,饭桌上谈生意喝酒喝得太过凶猛,不知道有没有借酒消愁的成分在里面,反正愣是把自己喝进了医院。


没告诉蓝曦臣,却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他在医院打点滴,一觉醒来看到人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身边正在看周刊杂志,侧脸埋在光影里,但就是美好的不像话,他揉了下眼睛,蓝曦臣已经转过身来了,“你醒了,喝水吗?”


江澄盯着他,“你怎么来了?”


蓝曦臣脸上看不出情绪,没带笑也没带怒气,“给你打了电话有几只龙虾想给你拿去吃,没想到你助理接了说你住院了,就来看看你。”


“没事,昨天可能没怎么吃东西喝的有点凶了。”


蓝曦臣给他掖了掖被角,语气老成不变,“身体是自己的,还是注意点。”


他说完脸色有点难看的就出去了,江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也没去管,好半天都没见着人回来,自己又躺不住了,下地又想去找找。


挪动脚步装的漫不经心,眼睛却四下打量的仔细,好半天才在侧楼道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边人少的可怕,江澄站在那里却突然间就怔住了。


他看到蓝曦臣在吸烟。


背对着他,但指尖夹得香烟却冒着点点星火,他愣了,他从来没见过蓝曦臣吸烟的,那个人那么优秀啊,哪样不是做到了最好,哪样不堪称典范?洁身自好,不抽烟不喝酒,什么坏习惯都没有。


可是他现在在抽烟。


江澄不知道什么感觉,但蓝曦臣那一口一口却好像抽到了他的心尖上。


抽烟的人有故事,喝酒的人有心事。


他和蓝曦臣半斤八两,都在装什么装?


江澄站那儿没动,蓝曦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也没发现,直到一根烟抽尽,顿了好半天才转过身,仰头就看见了沉默不语的江澄。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蓝曦臣略垂了眼眸,一步一步上了台阶,站到江澄身边才抬眸,一字一句,“离开你的那天。”


他说完好像再也绷不住了,一把将江澄抱进怀里,力气大的根本都挣脱不开,江澄被他压在墙边整个人都懵掉了,好半天才感受到蓝曦臣颤抖的双臂,对方喘着粗气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并不难闻。


蓝曦臣很久没有抱过江澄了,天知道他有多想他,他想的快要疯了,他真的——完全失了智一般恨不得把江澄揉进他身体里,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好好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你才能不排斥的重新爱上我?


江澄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蓝曦臣的怀抱是他这五年里最渴求的东西,可如今,江澄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点心疼,蓝曦臣哑着嗓子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问问我最想见的人是不是你呢?”


他的唇在江澄的颈边徘徊,那么想亲吻这个人却忍耐到极致,连轻微碰触脖颈边的肌肤都那么小心翼翼,好像委屈的连讨要安慰的资格都没有了。


江澄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抬手摸了摸蓝曦臣的头发,搂紧了他的脖子。


许久未曾见过情绪崩掉的蓝曦臣了,除却自己硬要离开他的时候,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么狠心冷暴力对他呢?“你是回来找我的吗?”


蓝曦臣没说话,轻轻的吻了下江澄的耳朵,又埋在江澄的颈边用力的嗅取他的气息,真的是又憋屈又勉强,难过的好像周遭的天气都下起了雨,江澄没来由的红了眼眶,“你怎么还能喜欢我啊?都五年了。”


这句话说的委屈极了,江澄自己都没料到声音能颤到这个地步,他真的好在意这个人的,一直都在无意识的猜测对方的新欢是什么人,最开始的那几天心绪不宁根本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他就是性子别扭,他就是表达不出,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没了蓝曦臣的他像个刺猬一样,浑身都是刺,所有人都说他难相处,不近人情,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所有人都怕他,可他孤独的连过年都没人陪。


“五十年,我也一样爱你。”


伤人的话说一次就够了,蓝曦臣像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埋在他肩上的时候,江澄就后悔了,连母亲都松口了,他是怎么自我折磨完又去折磨蓝曦臣的?


“我想回家。”


蓝曦臣拍了拍他的头,亲昵的蹭了蹭江澄的脸,“好,我们回家。”


江澄不想问蓝曦臣为什么回来变了这么多,宁愿当个陌生人都不告诉自己他还爱着他,交情浅淡的好像可有可无一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难熬吗?


他真的是一个人强撑到现在的,蓝曦臣抱着的身体其实单薄的不像话,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抹去过去不谈,就因为一个情绪失控的拥抱自然而然的和好了。


有句话说的很好,从来没有简单的在一起,哪有什么上天注定,不过是有人偷偷努力罢了。


又是半年后,蓝曦臣收到了一封邮件,是代理社发过来的,原寄件人:虞紫鸢


亲爱的孩子,也许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和阿澄在一起?在一起的话,也是第十年了。


很抱歉此前对你们的苛刻对待,你很优秀,阿澄很爱你,我看的出来,不卑不亢,浑身都是闪光点,能被你这样的孩子喜欢,其实也是他的福气。


感情这种事说不准,若是你们现世安稳,生活美满,便祝你们白头到老。


劳烦你照顾他这么久,有你在,我很放心。


只有这几句话,少的可怜,但蓝曦臣翻来覆去的读了近乎百遍,每读一遍内心的煎熬就深了一层,灼的他心头痛到滴血,他当初怎么跟虞阿姨说的,他说他会一直守在江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他,可是到头呢?他缺席了江澄整整五年的时间,你叫他怎么能原谅这样的自己?


江澄回家的时候少见的没有在客厅见到蓝曦臣,转了一圈才看到阳台的蓝先生,这是江澄第二次见他抽烟,他从来没见过他家蓝先生这么颓然的样子,眉目间的郁色重的好像天塌了一样。


“你怎么了?”


蓝曦臣克制力很好,他学会抽烟,可也只有情感堆叠到无法发泄的时候才会抽上一两根,在医院见过他抽过一次后,江澄便再也没见过他指尖夹过烟,他把江澄放在心尖上疼着,对方不喜欢的事他便不会做。


“公司出事了还是别的问题?”


江澄从他手中顺走燃了半截的烟,摁灭在了垃圾桶,也没有说两句不喜或者怪罪的话,伸手摸了摸蓝曦臣的脸,“我去做饭?你吃什么?”


还没行动就又被蓝曦臣抱了个满怀,“对不起,阿澄,对不起。”


江澄拍了拍他的背,也没问为什么,“没关系,原谅你了。”


他和蓝曦臣都是狠狠相爱过的人,失而复得重修旧好已是难得,他真的没有力气去计较过往的一些事情了,他们错过了五年的时间,这期间的空白,他不想再用别的事情填满了。


其实江澄知道那封信件的,他和蓝曦臣分开后就查到了母亲所做的这一切,可是人是他自己赶走的,心疼难过都只有自己受着。


况且,他也希冀着,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蓝曦臣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会回来找他,到时候他一定不会再赶他离开了。


初春的时候,流行性感冒肆虐,江澄好久都不带生一次病的人,这回可算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就这还要去公司上班,把蓝曦臣气得没个半死,重归于好他脾气收了很多,也变得粘人了许多,“好几个大案子呢,你快点去给我拿药。”


蓝曦臣又拿了一床被子给江澄压在身上,下巴试了下额温“烧都没退还想去哪?”


江澄没力气跟他闹,推了两把实在没力气,连翻身都困难,气得一双杏眼瞪大了盯着蓝曦臣看,他家蓝先生瞧见了又心疼又好笑,拧了毛巾又给他放额头上冰着,“我一会儿打电话叫你助理把材料带回家里来,你安心睡一会儿,不然没得商量。”


“你瞎闹什么?他看见你在家怎么整?”


他那小脸因为发烧染得粉扑扑的,鼻音一重感觉哪哪都让人心疼,蓝曦臣压下身,“他们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嗯?”


江澄没脸看他,全世界都知道他和蓝氏集团的总裁好上了,就他自己还死不承认,“你这人怎么回事?起来,压着我难受。”


蓝曦臣笑,“真难受假难受?”


“真难受。”


“真难受我亲亲就不难受了。”


江澄简直被这人耍流氓整的毫无招架之力,“别闹,生病着呢,传染了怎么办?”


蓝曦臣没理他,掀了被子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轻咬了下喉结,“给不给我亲?给不给我抱?”


“你他妈……耍赖皮啊蓝曦臣……”


蓝曦臣唇角弯了弯,板过人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跟不跟我结婚?嗯?”


江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脸红的不行,“你起来,没完没了了你。”


蓝曦臣又俯身亲了下,这才笑眯眯的退开去拿文件,门外的小助理还一脸担忧,“蓝总,我们老大没事吧?”


“没事,流行性感冒有点发烧,过两天就能好。”


小助理特别崇拜蓝曦臣,“蓝总麻烦你好好照顾我们老大了!我回去跟组织汇报工作去了。”


蓝曦臣眉眼间都是笑意,拿这群八卦群众没有半点脾气,江澄迷糊间被蓝曦臣又抱住的时候还下意识的蹭了蹭对方的胸膛,“谁来送的?”


“小张。”


江澄嘟囔了一句,“你怎么叫他来的,小兔崽子嘴快的很。”


蓝曦臣亲亲他,“病好了我们去领证?戒指都给你订好了。”


江澄安静了一会儿,窝在被子里的手又环上了蓝曦臣的腰,好半天听他吐了一个字,“好。”







你相信命运,可我相信你,我怀疑生活,可我不怀疑你。


没有重蹈覆辙,覆水能收。


坠欢重拾,破镜重圆,言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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